第19章 主播裴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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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封是江紹羽親自帶出來的徒弟，他當然很清楚裴封的實力。如果裴封當年繼續打職業的話，一定能成為世界級的狙擊手。
只是裴封年紀小，把感情、義氣，看得比自己的職業生涯更加重要。他不想去別的戰隊回頭對付ACE，不想在賽場上殺ACE的老隊友。在他心裏，ACE是師父的心血，是他的家。所以，性格倔強的小少年，幹脆改行當起了主播。
游戲打得好的人，除了當電競選手之外，當職業主播確實是條不錯的出路。
老林遺憾地說：“其實我們也覺得很對不起小裴，他當時年紀那麽小，得罪了一群人，和星網簽的合同也非常苛刻，拿到的分成低得可憐，但他還是咬牙挺了過來。日夜不停地直播，短短一年，就混成了全網人氣最高的主播，跟平臺重新簽約，待遇這才變好了些。”
周逸然補充道：“他拿到主播盛典年度第一名的時候，在采訪中公開表示自己的技術都是Wing神教的，狠狠誇了你一通，還說你是他最敬佩的選手。”
江紹羽聽著隊友們的敘述，心情覆雜。
多年不見，如今的小徒弟成了主播界一哥，擁有極高的人氣。
主播的日子可比職業選手舒服多了。
尤其是頂流主播，收入很高不說，時間還很自由。
裴封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，他會舍棄現在輕松優越的生活方式，重新去當職業選手嗎？
職業選手每天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訓練，反反覆覆的走位、射擊，單調又枯燥。比賽時還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，輸了又得挨罵……他願意嗎？
江紹羽心裏並不確定。
周逸然似乎看穿了江紹羽的想法，微笑著說道：“羽哥你放心，小裴一直很崇拜你，只要你開口，他一定會馬上跑來國家隊的。”
江紹羽輕輕搖頭：“我不能以師父的身份給他施壓，逼著他回來。他已經是成年人了，他的人生，應該由他自己來決定。”
周逸然楞住：“你意思是，不想直接找他？”
江紹羽冷靜地說：“我會給他機會。明年3月的新星杯挑戰賽，是國家隊監督舉辦的民間賽事，如果他想當職業選手，他可以去參加，光明正大地入選國家隊。如果他不想，我們也不要強迫他。明白我的意思嗎？”
三人對視一眼，理解地點頭：“明白。”
小裴當年為了ACE，斷送了自己的職業生涯，從零開始摸爬打滾，好不容易混成今天的主播界頂流，他們不能再道德綁架，說什麽“你師父回來當教練，你也一定要回來當職業選手”……這對裴封太不公平。
阿羽說得沒錯。
他是成年人，給他選擇權，讓他自己來決定吧。
江紹羽叮囑道：“我成了國家隊教練的事，先不要跟他說。我會暗中接觸他，了解他的實力和想法。職業選手和游戲主播的要求根本不是一個層級，他長期荒廢訓練，現在的他，還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大賽的壓力。”
裴封離開訓練場整整五年，每天打打排位賽，帶帶水友，他的游戲水平有沒有下滑，面對世界級職業選手時能不能撐得住，目前還是個未知數。
江紹羽會給徒弟選擇的權利。
同樣，他也會根據裴封的表現，再決定要不要吸納裴封成為國家隊的選手。
……
ACE的三人離開後，江紹羽坐回椅子上，皺著眉陷入沈思。
當年，小裴是ACE唯一的青訓生。他大著膽子直接跑到戰隊基地自薦，說自己是Wing神的粉絲，想找Wing神拜師學狙擊手。
小少年當時還沒分化出第二性別，滿臉的青澀稚嫩，染了一頭非主流銀灰色的炸毛頭發，一看就是中二病還沒好。
然而，少年的眼睛黑亮清澈，叫師父的聲音誠意十足，擡頭看著江紹羽的模樣，就像是一只可愛的小奶狗在搖著尾巴懇求主人收留。
江紹羽帶他去測了一下電競天賦。反應速度、操作手速、動態視力……測試成績全部滿分。
見小裴天賦不錯，也誠心想要學習，江紹羽便留下他，收了他當徒弟。
小裴自封為“Wing神頭號死忠粉”，天天寸步不離地跟著江紹羽，聲音清脆地喊著師父，都快變成江紹羽的人體掛件了。
江紹羽親自教他，從地圖分析走位，到狙擊手的註意事項，如何架槍，什麽時機開鏡狙殺……手把手地教。
小裴很聰明，稍微點撥一下就能融會貫通。
他跟著師父南征北戰，每次比賽的時候，在臺下鼓掌鼓得最為起勁，有時候還拿個大喇叭坐在觀眾席，帶領粉絲們一起喊“ACE，加油！”
活潑開朗的小徒弟，是江紹羽回憶中最溫暖的一抹色彩。
裴封是江紹羽這些年見過的新人裏最有天賦的一個，不但學習能力強得可怕，更難得的是，裴封的大局觀非常優秀，賽場嗅覺十分敏銳。
他的槍法，繼承了師父的淩厲果決，又多了幾分年少輕狂的兇悍和熱血。
在隊友的配合下，他甚至能做到狙擊手1挑5，殺光全場的高難度“狙擊核心”打法。
大局觀強的指揮型人才是非常難得的。
這也是江紹羽退役的時候，將隊長交給裴封的原因。
他希望裴封擔任隊長後，盡快歷練，成長為一個優秀的職業狙擊手。
可惜世事難料，裴封居然走上了職業主播這條路。
……
江紹羽收回思緒，打開電腦，在網頁搜索裴封的資料。
很快就搜到了百科的簡介——
裴封（Fred），Alpha男性，ACE前隊長Wing神唯一的親傳徒弟。
星網直播平臺人氣最高的游戲主播。十大電競主播排行榜第一名，網絡票選“最受歡迎游戲主播”排行榜第一名，2022年度主播盛典金獎得主。
江紹羽看著資料裏的照片，不由怔了怔。
——他成熟了不少。
照片裏的年輕Alpha留著清爽利落的黑色短發，穿著簡單幹凈的白色T恤，眉峰舒朗，鼻梁高挺，帶著笑的眼眸溫柔又深邃。
記憶中的小少年分化成Alpha之後，五官漸漸長開，變得英俊硬朗。頭發也染回了自然的黑色，顯得穩重許多。
帥氣的五官，再加上頂尖的游戲技術，也難怪他會有那麽高的人氣。
江紹羽順著鏈接去星網平臺註冊了一個小號，關註了Fred的直播間。
只見直播間掛著一條公告：“下午2點，星網直播，不見不散。”
這條公告下面有上萬條留言。
“已經訂好鬧鐘了，等你哦！”
“封哥最近的作息還是這麽陰間啊，下午2點才睡醒嗎？”
“他昨天直播到了半夜3點。”
“賽季末了，他這幾天每天都直播到半夜，要打進前100拿槍王稱號！”
“每個賽季都能拿到國服前100的稱號，Fred果然是技術流主播！”
“他不是娛樂主播嗎？”
評論區十分熱鬧。江紹羽掃了眼時間，正好是下午2點，右下角彈出一個提示框：“你關註的主播Fred上線了。”
直播間果然亮了起來，裴封非常守時。
他在星網直播的房間號是1024，直播主界面是《槍王》的游戲畫面，右下角是主播形象展示框，攝像頭正開著。
江紹羽剛才只看見了裴封的照片，如今真人出現，他發現小裴比照片裏還要好看些，哪怕攝像頭近距離懟著臉拍，也拍不出什麽缺點。
年輕帥氣的Alpha調整好攝像頭的角度，微笑著朝水友們招了招手：“大家好，我來了，今天請繼續誇獎Fred主播的準時。”
直播間頓時刷出密密麻麻的彈幕——
【太準時了！給你82分，剩下的18分拆成666送給你！】
【職業主播準時不是應該的嗎？有什麽好誇的？我只會誇你的顏值！】
【顏值給你99分，差1分怕你驕傲！】
【老公，今天中午吃的什麽？】
【老婆，今晚打巔峰賽嗎？】
【Fred的老公粉和老婆粉這麽多的嗎？我就不一樣了，我是腦殘粉~】
【我更不一樣，我直接叫爸爸！】
無數彈幕如同雪花一樣糊滿了屏幕。
這幫水友一直挺皮的，裴封掃了眼彈幕區，輕笑一聲，說道：“別亂叫，我還單身呢，哪來這麽多老公老婆、兒子閨女？”
一群人在彈幕區刷哈哈哈。
江紹羽看了眼直播間的說明——
2個星艦進vip群，5個星艦可加好友帶上分。
星艦全稱“星河戰艦”，是星網直播平臺所有禮物中最貴的一種。
江紹羽挑了挑眉，點開贈送禮物按鈕。
[7766501]向主播[Fred]贈送了星河戰艦×10
[7766501]向主播[Fred]贈送了星河戰艦×10
……
[7766501]向主播[Fred]贈送了星河戰艦×10
連續十條消息刷屏，屏幕上華麗的星河戰艦不斷飛過，金燦燦的特效閃瞎了觀眾們的狗眼，直播間的水友們直接驚呆了。
這位土豪出手可真大氣，直接刷上了當月禮物榜的榜首？！
【臥槽臥槽，驚現神豪！】
【Fred，你金主爸爸來了，還不出來接客！！】
【這位數字哥，我能抱你的大腿嗎？】
【數字土豪很陌生，是新來的老板吧？歡迎老板！】
【一來就空降月榜的榜首，666！這就是土豪的力量嗎？】
左下角的連續禮物刷屏，裴封自然看見了，他清了清嗓子，微笑著說：“謝謝[7766501]的100個星艦。老板霸氣，快給老板一個房管。”
系統：[7766501]晉升為直播間房管。
[7766501]：5個星艦帶排位？
裴封道：“是的。老板想讓我帶排位嗎？您什麽分段呢？”
[7766501]：國際服，2500分段。
直播間的水友們頓時懵了。
【我草？國際服？2500分段？】
【我從沒見過這麽高分的國際服大佬！】
【這是超級大佬，不，巨巨巨佬吧？】
【很多高手去國際服都會被捶爆，這位老板果然不一般啊！】
【老板該不會是職業選手的小號吧？】
【牛逼！我封哥真有排面，居然有人讓你帶國際服2500分段了？】
國際服2500分段的實力，遠比國服高出一個檔次。
裴封也沒想到，會有人讓他帶國際服2500分段的排位。國際服的玩家來自世界各地，高手雲集，可不是一般人能帶得動的。
裴封疑惑道：“老板，您都已經國際服2500分段了，還需要人帶嗎？……難道是賽季末了，想拿國際服的槍王稱號？”
[7766501]：嗯。
[7766501]：怎麽樣？你的水平，敢帶嗎？
水友們立刻開始起哄。
【封哥，老板這是激將法】
【老板好犀利！敢帶嗎？Fred你可別慫！】
【我們封哥有認慫的時候嗎？】
【爸爸快上，死了我幫你收屍，順便繼承你的財產~~】
裴封輕笑道：“沒有不敢帶的，老板您別說是打國際服，打外星人我都跟著你喊加油。”
江紹羽：“……”
直播間的粉絲們在彈幕區刷滿了666。
裴封收起玩笑，認真道：“老板把國際服的ID發給我，我加你好友。”
鏡頭裏，Alpha修長有力的雙手飛快地敲擊鍵盤，換了個國際服客戶端，登錄賬號，私信江紹羽加好友。
江紹羽國際服的小號就是一堆數字亂碼，跟他在星網註冊的小號一致。裴封在國際服的小號名叫[Sniper002]，是[2號狙擊手]的意思。
江紹羽通過好友驗證，被裴封拉進組隊房間。
“老板好，我通常玩狙擊位，老板喜歡玩什麽位置？”裴封開著隊伍語音問道。
江紹羽正好帶上了耳機，耳邊傳來的聲音低沈好聽，帶著暖暖的笑意。
Alpha已經過了變聲期，聲音跟記憶中的可愛小少年完全不一樣了。
五年不見，分化成Alpha的裴封，讓江紹羽忽然覺得有些陌生。
小徒弟，畢竟長大了啊。
讓師父看看，你這幾年到底有沒有荒廢訓練。
江紹羽沒有開麥，飛快地打字道：“我玩偵查輔助你，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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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裴封年紀小，把感情、義氣，看得比自己的職業生涯更加重要。他不想去別的戰隊回頭對付ACE，不想在賽場上殺ACE的老隊友。在他心裏，ACE是師父的心血，是他的家。所以，性格倔強的小少年，幹脆改行當起了主播。
游戲打得好的人，除了當電競選手之外，當職業主播確實是條不錯的出路。
老林遺憾地說：“其實我們也覺得很對不起小裴，他當時年紀那麽小，得罪了一群人，和星網簽的合同也非常苛刻，拿到的分成低得可憐，但他還是咬牙挺了過來。日夜不停地直播，短短一年，就混成了全網人氣最高的主播，跟平臺重新簽約，待遇這才變好了些。”
周逸然補充道：“他拿到主播盛典年度第一名的時候，在采訪中公開表示自己的技術都是Wing神教的，狠狠誇了你一通，還說你是他最敬佩的選手。”
江紹羽聽著隊友們的敘述，心情覆雜。
多年不見，如今的小徒弟成了主播界一哥，擁有極高的人氣。
主播的日子可比職業選手舒服多了。
尤其是頂流主播，收入很高不說，時間還很自由。
裴封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，他會舍棄現在輕松優越的生活方式，重新去當職業選手嗎？
職業選手每天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訓練，反反覆覆的走位、射擊，單調又枯燥。比賽時還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，輸了又得挨罵……他願意嗎？
江紹羽心裏並不確定。
周逸然似乎看穿了江紹羽的想法，微笑著說道：“羽哥你放心，小裴一直很崇拜你，只要你開口，他一定會馬上跑來國家隊的。”
江紹羽輕輕搖頭：“我不能以師父的身份給他施壓，逼著他回來。他已經是成年人了，他的人生，應該由他自己來決定。”
周逸然楞住：“你意思是，不想直接找他？”
江紹羽冷靜地說：“我會給他機會。明年3月的新星杯挑戰賽，是國家隊監督舉辦的民間賽事，如果他想當職業選手，他可以去參加，光明正大地入選國家隊。如果他不想，我們也不要強迫他。明白我的意思嗎？”
三人對視一眼，理解地點頭：“明白。”
小裴當年為了ACE，斷送了自己的職業生涯，從零開始摸爬打滾，好不容易混成今天的主播界頂流，他們不能再道德綁架，說什麽“你師父回來當教練，你也一定要回來當職業選手”……這對裴封太不公平。
阿羽說得沒錯。
他是成年人，給他選擇權，讓他自己來決定吧。
江紹羽叮囑道：“我成了國家隊教練的事，先不要跟他說。我會暗中接觸他，了解他的實力和想法。職業選手和游戲主播的要求根本不是一個層級，他長期荒廢訓練，現在的他，還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大賽的壓力。”
裴封離開訓練場整整五年，每天打打排位賽，帶帶水友，他的游戲水平有沒有下滑，面對世界級職業選手時能不能撐得住，目前還是個未知數。
江紹羽會給徒弟選擇的權利。
同樣，他也會根據裴封的表現，再決定要不要吸納裴封成為國家隊的選手。
……
ACE的三人離開後，江紹羽坐回椅子上，皺著眉陷入沈思。
當年，小裴是ACE唯一的青訓生。他大著膽子直接跑到戰隊基地自薦，說自己是Wing神的粉絲，想找Wing神拜師學狙擊手。
小少年當時還沒分化出第二性別，滿臉的青澀稚嫩，染了一頭非主流銀灰色的炸毛頭發，一看就是中二病還沒好。
然而，少年的眼睛黑亮清澈，叫師父的聲音誠意十足，擡頭看著江紹羽的模樣，就像是一只可愛的小奶狗在搖著尾巴懇求主人收留。
江紹羽帶他去測了一下電競天賦。反應速度、操作手速、動態視力……測試成績全部滿分。
見小裴天賦不錯，也誠心想要學習，江紹羽便留下他，收了他當徒弟。
小裴自封為“Wing神頭號死忠粉”，天天寸步不離地跟著江紹羽，聲音清脆地喊著師父，都快變成江紹羽的人體掛件了。
江紹羽親自教他，從地圖分析走位，到狙擊手的註意事項，如何架槍，什麽時機開鏡狙殺……手把手地教。
小裴很聰明，稍微點撥一下就能融會貫通。
他跟著師父南征北戰，每次比賽的時候，在臺下鼓掌鼓得最為起勁，有時候還拿個大喇叭坐在觀眾席，帶領粉絲們一起喊“ACE，加油！”
活潑開朗的小徒弟，是江紹羽回憶中最溫暖的一抹色彩。
裴封是江紹羽這些年見過的新人裏最有天賦的一個，不但學習能力強得可怕，更難得的是，裴封的大局觀非常優秀，賽場嗅覺十分敏銳。
他的槍法，繼承了師父的淩厲果決，又多了幾分年少輕狂的兇悍和熱血。
在隊友的配合下，他甚至能做到狙擊手1挑5，殺光全場的高難度“狙擊核心”打法。
大局觀強的指揮型人才是非常難得的。
這也是江紹羽退役的時候，將隊長交給裴封的原因。
他希望裴封擔任隊長後，盡快歷練，成長為一個優秀的職業狙擊手。
可惜世事難料，裴封居然走上了職業主播這條路。
……
江紹羽收回思緒，打開電腦，在網頁搜索裴封的資料。
很快就搜到了百科的簡介——
裴封（Fred），Alpha男性，ACE前隊長Wing神唯一的親傳徒弟。
星網直播平臺人氣最高的游戲主播。十大電競主播排行榜第一名，網絡票選“最受歡迎游戲主播”排行榜第一名，2022年度主播盛典金獎得主。
江紹羽看著資料裏的照片，不由怔了怔。
——他成熟了不少。
照片裏的年輕Alpha留著清爽利落的黑色短發，穿著簡單幹凈的白色T恤，眉峰舒朗，鼻梁高挺，帶著笑的眼眸溫柔又深邃。
記憶中的小少年分化成Alpha之後，五官漸漸長開，變得英俊硬朗。頭發也染回了自然的黑色，顯得穩重許多。
帥氣的五官，再加上頂尖的游戲技術，也難怪他會有那麽高的人氣。
江紹羽順著鏈接去星網平臺註冊了一個小號，關註了Fred的直播間。
只見直播間掛著一條公告：“下午2點，星網直播，不見不散。”
這條公告下面有上萬條留言。
“已經訂好鬧鐘了，等你哦！”
“封哥最近的作息還是這麽陰間啊，下午2點才睡醒嗎？”
“他昨天直播到了半夜3點。”
“賽季末了，他這幾天每天都直播到半夜，要打進前100拿槍王稱號！”
“每個賽季都能拿到國服前100的稱號，Fred果然是技術流主播！”
“他不是娛樂主播嗎？”
評論區十分熱鬧。江紹羽掃了眼時間，正好是下午2點，右下角彈出一個提示框：“你關註的主播Fred上線了。”
直播間果然亮了起來，裴封非常守時。
他在星網直播的房間號是1024，直播主界面是《槍王》的游戲畫面，右下角是主播形象展示框，攝像頭正開著。
江紹羽剛才只看見了裴封的照片，如今真人出現，他發現小裴比照片裏還要好看些，哪怕攝像頭近距離懟著臉拍，也拍不出什麽缺點。
年輕帥氣的Alpha調整好攝像頭的角度，微笑著朝水友們招了招手：“大家好，我來了，今天請繼續誇獎Fred主播的準時。”
直播間頓時刷出密密麻麻的彈幕——
【太準時了！給你82分，剩下的18分拆成666送給你！】
【職業主播準時不是應該的嗎？有什麽好誇的？我只會誇你的顏值！】
【顏值給你99分，差1分怕你驕傲！】
【老公，今天中午吃的什麽？】
【老婆，今晚打巔峰賽嗎？】
【Fred的老公粉和老婆粉這麽多的嗎？我就不一樣了，我是腦殘粉~】
【我更不一樣，我直接叫爸爸！】
無數彈幕如同雪花一樣糊滿了屏幕。
這幫水友一直挺皮的，裴封掃了眼彈幕區，輕笑一聲，說道：“別亂叫，我還單身呢，哪來這麽多老公老婆、兒子閨女？”
一群人在彈幕區刷哈哈哈。
江紹羽看了眼直播間的說明——
2個星艦進vip群，5個星艦可加好友帶上分。
星艦全稱“星河戰艦”，是星網直播平臺所有禮物中最貴的一種。
江紹羽挑了挑眉，點開贈送禮物按鈕。
[7766501]向主播[Fred]贈送了星河戰艦×10
[7766501]向主播[Fred]贈送了星河戰艦×10
……
[7766501]向主播[Fred]贈送了星河戰艦×10
連續十條消息刷屏，屏幕上華麗的星河戰艦不斷飛過，金燦燦的特效閃瞎了觀眾們的狗眼，直播間的水友們直接驚呆了。
這位土豪出手可真大氣，直接刷上了當月禮物榜的榜首？！
【臥槽臥槽，驚現神豪！】
【Fred，你金主爸爸來了，還不出來接客！！】
【這位數字哥，我能抱你的大腿嗎？】
【數字土豪很陌生，是新來的老板吧？歡迎老板！】
【一來就空降月榜的榜首，666！這就是土豪的力量嗎？】
左下角的連續禮物刷屏，裴封自然看見了，他清了清嗓子，微笑著說：“謝謝[7766501]的100個星艦。老板霸氣，快給老板一個房管。”
系統：[7766501]晉升為直播間房管。
[7766501]：5個星艦帶排位？
裴封道：“是的。老板想讓我帶排位嗎？您什麽分段呢？”
[7766501]：國際服，2500分段。
直播間的水友們頓時懵了。
【我草？國際服？2500分段？】
【我從沒見過這麽高分的國際服大佬！】
【這是超級大佬，不，巨巨巨佬吧？】
【很多高手去國際服都會被捶爆，這位老板果然不一般啊！】
【老板該不會是職業選手的小號吧？】
【牛逼！我封哥真有排面，居然有人讓你帶國際服2500分段了？】
國際服2500分段的實力，遠比國服高出一個檔次。
裴封也沒想到，會有人讓他帶國際服2500分段的排位。國際服的玩家來自世界各地，高手雲集，可不是一般人能帶得動的。
裴封疑惑道：“老板，您都已經國際服2500分段了，還需要人帶嗎？……難道是賽季末了，想拿國際服的槍王稱號？”
[7766501]：嗯。
[7766501]：怎麽樣？你的水平，敢帶嗎？
水友們立刻開始起哄。
【封哥，老板這是激將法】
【老板好犀利！敢帶嗎？Fred你可別慫！】
【我們封哥有認慫的時候嗎？】
【爸爸快上，死了我幫你收屍，順便繼承你的財產~~】
裴封輕笑道：“沒有不敢帶的，老板您別說是打國際服，打外星人我都跟著你喊加油。”
江紹羽：“……”
直播間的粉絲們在彈幕區刷滿了666。
裴封收起玩笑，認真道：“老板把國際服的ID發給我，我加你好友。”
鏡頭裏，Alpha修長有力的雙手飛快地敲擊鍵盤，換了個國際服客戶端，登錄賬號，私信江紹羽加好友。
江紹羽國際服的小號就是一堆數字亂碼，跟他在星網註冊的小號一致。裴封在國際服的小號名叫[Sniper002]，是[2號狙擊手]的意思。
江紹羽通過好友驗證，被裴封拉進組隊房間。
“老板好，我通常玩狙擊位，老板喜歡玩什麽位置？”裴封開著隊伍語音問道。
江紹羽正好帶上了耳機，耳邊傳來的聲音低沈好聽，帶著暖暖的笑意。
Alpha已經過了變聲期，聲音跟記憶中的可愛小少年完全不一樣了。
五年不見，分化成Alpha的裴封，讓江紹羽忽然覺得有些陌生。
小徒弟，畢竟長大了啊。
讓師父看看，你這幾年到底有沒有荒廢訓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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